尿毒症|史铁生:21岁瘫痪,31岁执笔坚持写作28年,脑溢血去世,一生励志( 二 )

尿毒症|史铁生:21岁瘫痪,31岁执笔坚持写作28年,脑溢血去世,一生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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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在地坛公园热爱生活的史铁生对待一切安排从来都是细致又认真。他按照要求将泡软的黑豆细细地洒在喂牛的草料里面,趁天亮之前在四处透风的牛棚里铺放均匀。如此精心照料的结果,是他喂养的牛比别人的都壮,时间一长,史铁生也慢慢爱上这项工作。一次放牛的时候,赶上了瓢泼大雨,负责任的史铁生为了赶牛,在外淋了很久的雨,回来便高烧不退。致命的是,这次发烧引出了他腰椎裂柱病的发作。烧退之后,他的双腿日渐僵硬,后来连下床都变得困难。尿毒症|史铁生:21岁瘫痪,31岁执笔坚持写作28年,脑溢血去世,一生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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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在家中等到他病退回到北京治疗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大夫的救治保住了他的一条命,但是没能让他再站起来。那个时候,史铁生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要么好,要么死”。后来,全凭亲人和朋友的劝慰,他才在黑暗中摸索出来一条生路。1973年,21岁的史铁生摇着轮椅出了院。那个时候的他也许还在为永远失去的田径梦想而发愁,却还并不知道,他的至暗时刻尚未来到。双腿残疾带来的麻烦,远远不止梦想破灭那样简单,母亲为他四处求医问药,刺激着史铁生无能力为的心,母亲对众人刻意讨好地逢迎,让骄傲的他无地自容。尿毒症|史铁生:21岁瘫痪,31岁执笔坚持写作28年,脑溢血去世,一生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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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和妻子陈希米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之下,史铁生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不时会大哭、摔东西、冷言冷语来排解心中的不甘。而每到这个时候,母亲便都会一言不发,默默地等儿子的情绪过去。4年的时间里,未曾对史铁生抱怨过一句。直到一个平凡的下午,史铁生偶然进入了家附近的地坛公园,才终于在这个和他命运一样荒芜冷落的园子里,找到片刻安宁。地坛很安静,没有好奇的议论和令人窒息的关心,地坛也很大,大到可以包容一切完美和不完美的东西。尿毒症|史铁生:21岁瘫痪,31岁执笔坚持写作28年,脑溢血去世,一生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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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和陈希米史铁生仿佛找到了一处归宿。在没有工作的那几年,他常常在地坛一坐就是一天,思考残缺与健全,思考生命和死亡。空旷的地坛常常只听得见鸟虫声,这让史铁生感觉自己好像走出了很远,直到走进大自然的怀抱里。终于,那些脚无法带他到达的地方,思考带他到达了,在地坛里的那些日子,他超脱了残疾本身,实现了可以走路的人也达不到的自由。思考令史铁生着迷,但是也令担忧儿子的母亲更加焦虑。她始终不能笃定,曾经自寻短见的史铁生会不会在地坛里重蹈覆辙。尿毒症|史铁生:21岁瘫痪,31岁执笔坚持写作28年,脑溢血去世,一生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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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手稿一方面为儿子的安全担忧,另一方面也不忍心让史铁生一直圈在屋子里,考虑良久,她还是选择每日将史铁生推到院外,目送儿子摇着轮椅渐渐远去的背影。得益于草木间的灵感,史铁生开始尝试将思考的东西用笔写下来。从事写作这件事让史铁生的人生从此得到了升华,也同时给了他母亲很大的希望。母亲如过去寻医问药一样执着,冒雨为儿子去图书馆借书。1979年,史铁生第一部小说《爱情的命运》发表,不幸的是,母亲已经离开2年了。尿毒症|史铁生:21岁瘫痪,31岁执笔坚持写作28年,脑溢血去世,一生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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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史铁生旧照他无时无刻不在懊悔,母亲在时,他每天与命运巨大的不公所纠缠,无暇顾及这个为自己日夜操劳的人。直到后来,自己的生活终于迎来了点起色,为他推轮椅的,却已经换了人。幸好在这个立体的世界,每一处悲苦的背面势必会有甜亮。操劳一生的母亲没有见到史铁生走向光辉的样子,但是那篇发表的作品却被远在西安读书的陈希米看到。同样身患残疾的她,感叹于史铁生能够写出“懂得了有限的系数无论多大,在无限面前也等于零”这样的话来,从此开始了与史铁生长达10年的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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