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菊的父亲 父亲却比菊花的品格更高洁( 二 )


我不声不响扎了一大串的杨叶,摆在地上,活像一个巨大的毛毛虫 。父亲工休时,我还在忘情地扎着杨树叶 。
父亲很高兴 。他帮我把杨叶串绳子尾端的结解开后再横着绑上一个小木棍,并告诉我说,这样杨叶串提起来树叶就不会掉了 。
懵懂的我吃掉了父亲的午餐
父亲又在伙房给我买了一个白面卷儿 。
那白面卷儿真好吃,自然的小麦面色,自然的小麦面香 。
馍是我亲眼看见伙房的叔叔、伯伯两个人用擀面杖压了又压,揉了又揉,然后上笼蒸成的,吃到嘴里劲道,有自然的甜味,馍掰开后,里面还是一层一层的 。
我喜欢吃这样的白面馍,幼年时只有在春节才能吃到 。
我的家乡虽然是全国的粮仓,但在我十岁之前,土地还没承包,小麦产量很低,亩产大都是三、四百斤,再交公粮,农民辛苦一年,每人仅能分到二、三十斤的小麦,何况我家只有母亲一个劳动力,分到的小麦只能盛满一瓮 。
父亲虽是城镇户口,我们老家叫“定量户”的,每月倒有四十八斤的粮食标准,但只有二十九斤的细粮 。
我家是严重的缺粮户 。平时不要说是吃白馍,就是为了能让儿女吃饱肚子,父亲也是想尽了办法:礼拜天捕鱼、打野兔,去外地籴差价粮 。
道口、长垣、浚县、安阳,父亲都是骑自行车当天来回的,甚至于还跑到过驻马店的镇平去籴粮食 。
80年代收粮食
父亲为了能让我们春节多吃几天白馍,他曾经十多年不吃午饭,自己给自己规定每天必须省下二两细粮,这种做法直到土地分包到户才停止 。
一年下来,父亲从自己嘴里能省下来七、八十斤白面,以在春节时让伙房蒸成白面馒头给全家人过年 。
父亲省下的白面蒸成的馒头能吃到过了正月十五 。那时的白面馍可以想象是何等的稀罕和金贵 。
我跟父亲在单位待了一天,父亲上午给我买了一个白面馍,半下午时又给我买了一个,这对我来说,甚于现在给儿子买的德芙巧克力 。
其实,懵懂的我当时不知道,我吃掉的是父亲的午饭,记忆中那天中午好像父亲什么都没有吃,就躺在单身宿舍午休了 。
当时的父亲,为了养活一群儿女,是多么的不易 。
树叶簌簌飘落,黄菊傲然披霜 。
看菊展,我想起了父亲,想起他种的菊、想起了那钻天的白杨、金黄的树叶,还有那留存于记忆深处的白面卷儿,更想起了父亲在工作上、生活中的严谨自律 。
父亲爱菊 。父亲更有菊的品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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