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霭

“蓝田日暖玉生烟”是说有玉之处烟霭蒙蒙,是真的吗?这句话出自晚唐诗人李商隐的《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锦瑟》,是李商隐的代表作,爱诗的无不乐道喜吟,堪称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讲解的一篇难诗 。自宋元以来,揣测纷纷,莫衷一是 。珠生于蚌,蚌在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珠得月华,始极光莹 。这是美好的民间传统之说 。月本天上明珠,珠似水中明月;泪以珠喻,自古为然,鲛人泣泪,颗颗成珠,亦是海中的奇情异景 。如此,皎月落于沧海之间,明珠浴于泪波之界,月也,珠也,泪也,三耶一耶?一化三耶?三即一耶?在诗人笔下,已然形成一个难以分辨的妙境 。唐人诗中,一笔而有如此丰富的内涵、奇丽的联想的,舍玉溪生实不多觏 。晚唐诗人司空图,引过比他早的戴叔伦的一段话:“诗家美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也 。”这里用来比喻的八个字,简直和此诗颈联下句的七个字一模一样,足见此一比喻,另有根源,可惜后来古籍失传,竟难重觅出处 。今天解此句的,别无参考,引戴语作解说,是否贴切,亦难断言 。晋代文学家陆机在他的《文赋》里有一联名句:“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 。”蓝田,山名,在今陕西蓝田东南,是有名的产玉之地 。此山为日光煦照,蕴藏其中的玉气(古人认为宝物都有一种一般目力所不能见的光气),冉冉上腾,但美玉的精气远察如在,近观却无,所以可望而不可置诸眉睫之下,—这代表了一种异常美好的理想景色,然而它是不能把握和无法亲近的 。玉溪此处,正是在“韫玉山辉,怀珠川媚”的启示和联想下,用蓝田日暖给上句沧海月明作出了对仗,造成了异样鲜明强烈的对比 。而就字面讲,蓝田对沧海,也是非常工整的,因为沧字本义是青色 。玉溪在词藻上的考究,也可以看出他的才华和工力 。颈联两句所表现的,是阴阳冷暖、美玉明珠,境界虽殊,而怅恨则一 。诗人对于这一高洁的感情,是爱慕的、执着的,然而又是不敢亵渎、哀思叹惋的 。rr回答:不是的 。那只是穿凿附会 。诗中所描写的真正的场景是另外一种情况 。正好我今天遇到了诗中的场景,可以用切身经历给予解释 。那是什么场景呢?晒玉!今天下午大概午后两点左右,我想到摆在阳台的玉大概晒好了,于是顺手抓起那只大的蓝水晶玉蝉 。一入手,哇,好烫啊!这热量不仅烫手,而且还保持了很久 。在我把它拿回屋子差不多半小时后还是热的,感觉就与一杯开水放凉所需时间差不多 。我微微有点惊讶,于是重新把水晶蝉放太阳底下仔细观察,透过阳光看到它内部那絮状物质像烟雾一般缭绕、蒸腾、飘缈,顿时便联想到的诗是唐代李商隐《锦瑟》的其中两句:“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原来我小时初学这首诗读到这里,前面那一句凭想像大概可以理解,后一句却始终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的结果就是经常把“日”和“玉”位置搞错,也就是我常误记成“蓝田玉暖日生烟” 。可见我小时读书粗心如此 。但今天,从水晶到蓝田玉,我终于理解了!“蓝田日暖玉生烟”描述的是什么场景呢?就是像我今天一样晒完玉之后,把玉用手拿到阳光下观赏的情景 。首先日头大概是秋日,因为它是暖的,而不是盛夏那般毒辣,也不像春天那样清明 。其次,暖日也可以把蓝田玉晒得烫手 。为什么呢?除了它的比热容、热传导率比较大之外,还因为它是蓝色的,而且内部含有深色的像烟一样的絮状物质帮助吸热 。还可以想像,如果往刚晒好的蓝田玉上淋一点水,就如在刚灌满开水的紫砂茶壶壶盖上倒一点水,很快水就会被蒸腾成水雾气挥发掉了 。这样,“生烟”的触觉和视觉,加上“水烟”,连动态都有了 。那为什么是“蓝田玉”而不是“和田玉”呢?要知道,唐代的和田玉也是很常见的,而且更名贵 。大概是因为,和田玉通常是白色的,而且不像蓝田玉一样内部包含絮状物质,在阳光穿透之下显得像烟雾一样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 。也就是说,和田玉在视觉上没有“生烟”的感觉 。又因为和田玉的白色不容易吸热,内部又没有深色的杂质帮助吸热,所以它晒过后,没有蓝田玉这么烫,也就是没有“生烟”的触觉 。总之和田玉看起来不像,摸起来更不像“生烟”,所以只能选蓝田玉了 。综上所述,将前后两句诗相互对比,意境就更完整了 。“沧海月明”的场景是冷的,其中沧海带来水汽,“月明”产生视觉,珠反射月光也提供视觉,珠更是冷的,所以水汽遇到冷珠会在上面凝结成露珠,这就是“泪”,也有了触觉 。其动态场景就是“凝结” 。而“蓝田日暖”场景是暖的,视觉和触觉都是暖的,而“玉生烟”更是用得好,蓝田玉里面有烟,摸起来会生烟(烫手,蒸发),如果往蓝田玉淋上水(水,H2O是诗中没有点出的隐含关键),那就真的会生“烟”了 。总之,能记得后一句的人比前一句多,是有道理的 。最后附上我的相关文章系列,欢迎大家点击连接阅读,也欢迎关注我的头条号:玉在田 。连接:南宁好地方,唐山路淘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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