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堂弟 我的堂弟( 二 )


弟弟很小就没有了母爱,是个苦命的孩子,是叔叔还有我娘,以及七大姑八大姨把他拉扯大的,从小到大,我爸也就是他大爷没有因为他做错事嫌过他,他自然也对这个大爷很亲 。他20多岁的时候,家族里的亲戚也经常说他不好好正儿八经干活挣钱,挣得还不如花的多,他有时反驳几句,有时候不说话,有时候就走出去,不在人堆里带着,我没记得自己说过他,他也挺亲近我的,每次回老家他都在我家玩一会,哪怕啥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坐着 。
记得早些时候家里人给他算过命,说他30左右是个坎,我也没往心里去,去年他跟着我叔家姐夫一起来青岛城阳打工了,我因为工作原因先是在东营待了几年后面也举家搬到了青岛黄岛区,虽然都在青岛,但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主要我的工作太忙了 。
3.16日我中午下班回家吃午饭,我爹突然接到了我叔的电话,我叔让我听一下电话,说弟弟突然晕倒了,送到医院说是先天性疾病发作了,我吓了一跳,挂完电话,就回单位交代了一些工作,驱车赶到了弟弟所在的医院,当时弟弟还在急诊,我和叔家姐夫碰面后大体了解到,弟弟这次病情严重,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并说明这个遗传病花钱治愈的可能性很小很小,我叔在老家淄博,因为疫情防控原因,我叔来不了,我弟也回不去,家里人在找各级防控部门申请将我弟送回老家医院治疗,其实主要目的还是想让他最后和我叔见一面 。
16号下午四点左右,弟弟从急诊出来往重症监护室转,那是他生前我和他的最后一面,他问我,你咋过来了,我撒了个谎说我来办事正好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就过来看看你,后面他就没说话,或许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病情 。因为我还有工作未完成,把他送到重症监护室后,我和叔家姐夫有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后面可能的状况和应对方案,大家还是一致同意将弟弟送回老家,我当天晚上回黄岛处理完工作,第二天也就是17号我又请了一天假,守候在他病房外,不知道当时弟弟是否能感应到我在他屋外,因为重症监护室不允许家人探视 。老家人在努力跟防疫部门申请回家,17号一天没协调成功 。
18号我因为工作原因没过去陪他,但18号家人协调的差不多了,虽然磕磕绊绊,但是可以往老家送,我当天晚上去超市给弟弟买了一床被子,一身棉睡衣,一双袜子,想让他19号回老家路上穿 。
19号不到六点我就醒了,洗漱完毕 。我爹做的粥让我吃点饭,可我一点也不想吃,取了车就往弟弟医院赶,在离医院还有20分钟的时候我接到了叔家姐夫电话,说弟弟不行了,我强忍着泪水将车开到医院停好,跑着去了病房,此时姐夫已经进入重症监护里医生交代后事了,我被医生拦在门外,我在走廊里最终没控制住,失声痛哭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及哥哥送弟弟上路,也许是世上最悲凉的事了 。我给家里人卓一打了电话告知情况 。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叔家姐夫让我去负一楼太平间等着,我在太平间楼道里等着弟弟,不一会工作人员推着弟弟走过来了,黑帘子盖着,我有一次忍不住哭了,后面和家人商量后的的决定是就地火花,骨灰盒送回老家 。
我和姐夫给他选了好的寿衣,一切准备妥当,我和姐夫又看了弟弟最后一面,弟弟很安详,我知道他临走的时候没有受多大的痛苦,安详的走了,我把给他买的被子,衣服,袜子放在了他的棺木里,最后给弟弟上了三炷香,我又哭了,想想弟弟受了一辈子苦,没过几天好日子,我也没有给他太多的照顾,我失声痛哭了 。
因为疫情原因我无法送他去火葬场,也无法送他回老家,我和姐夫把他送上了灵车,看着车子走远,我知道,再也没有这个弟弟了,只能活在回忆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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